脑栓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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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冰川上,露营经济日报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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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冲锋队长告诉我们,船方打算组织一次“极限挑战”——在冰川上露营的时候,我难以克制地举起了手。

按照计划,探险队员们会等待一个风不算很大的夜晚,寻找一块坚固且相对平坦的冰川,带我们上岛。当然,每个人都得自己背着自己的装备,包括睡袋、防潮垫、铲子;抵达露营地点后,我们要在雪地上挖一个大约半米深的坑,在里面度过一整夜。不过,雪坑只是为了挡风的,真正保暖还得靠睡袋;第二天早上,大家还得把自己挖的坑填好,复原成这里原本的样子。因为,类似环境的岛屿上大多生活着企鹅。你知道的,以它们的小短腿,万一掉进去,凭自己的力量是很难爬出来的;做完这一切,我们就可以乘坐冲锋艇返回船上,喝上一杯烈酒,暖暖身子了。

好吧,简单来说,就是“自己挖坑埋自己,自己挖坑自己埋”。

晚上9点多,我们登岛了。登岛的过程很辛苦。且不说,为了在雪地上过夜,大家都特地穿了更多衣服,左一层右一层的,行动很不方便。单说这些装备,每人10多公斤的重量,也够喝一壶的了。更何况,还要爬雪山,走一步退半步,以至于还没到露营地点,笔者的贴身衣物就已经汗透了。

不过,挑战才刚刚开始。

抵达预定地点后,真正的体力活来了——挖坑。要知道,南极每年会有一半的时间大雪纷飞,雪落下来根本来不及融化,便被冻成冰了。多少年过去,岛上依旧只有二三十厘米厚的雪,只是下面,已经是厚厚一层冰盖了。

挖坑的过程很让人绝望。第一铲子下去,虽然也费了些力气,但总还是有成果的;第二铲子下去,“锵”的一声,没挖动!笔者又不死心地玩命铲了几下,可除了零星的几块小碎冰勉强跳了起来,地上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。那一刻,我的心唰地凉了。

显然,和我一样绝望的人不在少数。此起彼伏的“锵”声过后,除了几位男士还在奋力挖着,其他人都停了下来,转而寻求探险队员们的帮助。可惜,结果很令人沮丧,我们被拒绝了。对方的回答是:“既然是极限挑战,当然要你们自己想办法。”

风越来越大了,气温也越来越低了。尽管天还是亮的,但每个人都知道,极昼的“夜”快要到来了。

这时,终于有人明白了什么,提议道:“我们改变计划吧,大家合力挖几个大点的坑,挤着睡吧。”

一语惊醒梦中人!

紧接着,又有女孩子的声音响起:“我们力气小,挖冰的事就交给男士,能挖多深算多深;我们负责把远处的雪运过来,垒一圈雪墙行不行?”

说干就干!

很快,几个歪七扭八的大坑就成型了,所有人都钻进了睡袋,像穴居的小动物一样挤作了一团。别说,虽然我们的坑丑得不忍直视,可任凭外面狂风呼啸,坑里几乎没有太多感觉。睡袋里暖暖的,干了一晚上重体力劳动的我们纷纷睡去了。

一宿时间很快过去了。次日清晨,当我们终于返回船上,早已等待在大厅里的船员们用最热情的口哨声迎接我们:“嘿!就知道你们行!你们是最棒的!”我们也大笑着拥抱着同行的“难兄难弟们”,互相拍着对方的肩膀,击掌庆祝。

这一刻,我突然明白了探险队员们的苦心。在南极露营,看似是一次冒险,实则是一场拓展训练。只不过,一般的拓展训练是在小团队内部进行的,面对的是假想的困难;我们则来自于世界各地,面对着真实的生存挑战。

不过也正因此,这场拓展训练才更有意义。在困境面前,人类本就应该是最亲密的伙伴,不分国籍、种族、信仰,精诚合作,不是吗?

探险队员挖的“标准坑”。本报记者韩叙摄

团友们在奋力挖坑。本报记者韩叙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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